万娘醉岚山

偏照画堂秋思

【乌七】一点糖渣


  “景北渊,我恨你一辈子。”

  乌溪猛地睁开眼,恐慌感还没来得及褪去,视线由模糊到清明,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僵,右臂还在发麻,但乌溪没敢乱动,他的胸口被什么重物压住了,这一点实在的安心感让他松了口气。

  而乌溪噩梦的来源——景七,景北渊。

  这个昨夜喝到大半夜的人此刻睡的正酣,呼吸平稳但睡姿有些不规矩,半边身子都扑在了乌溪身上,月白的袍子微微敞开,露出大片莹白如玉的皮肤来,乌溪没敢再往下看去,这人睡着了也像是能勾人摄魂。

  其实他平日里睡着了也不会这么倒腾。

  南疆有一种酒,极易下口,孩童喝也不嫌烈,可贪杯后醉意入骨。

  不知道景七让奴阿哈从哪儿寻来了两坛,趁着昨夜乌溪带着路塔去见大贤者去了,便以“子舒几日后来南疆,我先替他试试酒。”为由,对着满月酌了小半坛,等乌溪回来后景七已经趴在石桌上半梦半醒了。

 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,如今又重温了一遍那种怅然若失的滋味,心里总还有些恍惚。对于他来说,这种痛苦就像心口受了实实在在的伤一样,伤好了,疤痕还永存着,再次触碰,仍能清晰地回忆起来,永生不忘。

  乌溪不爱喝酒,周子舒要来,景七便又陪他月下共饮去了。

  这样想着倒是有些气闷,心尖上还泛了点酸意。

  低眼却对上一双像是还蒙了层水汽的桃花眼,笑意流转,顾盼生姿,情意万千。

  乌溪顿时什么都忘了,耳尖偷偷爬了点红晕染开来。
  一眼万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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